《汉书》成书

第三种说法,认为班固一直写到去世还没有写完《汉书》,据 《后汉书·班昭传》“(昭)兄固著《汉书》,其八表及《天文志》未及 竟而卒,和帝诏昭就东观藏书阁踵而成之。”据此,则班固从永平 六年(63年)一直写到永元四年(92年)去世,历时28年。多数学 者同意第三种说法。第三阶段是班昭、马续撰写八表和《天文志》。 班昭,字惠班,班固之妹,著名史学家。班昭自幼博学强记,后嫁 给曹世叔为妻,世叔早卒。班昭学识渊博,东汉马融等著名学者乃 至皇后都曾拜她为师,人尊称为“曹大家”。邓太后临朝,班昭运 筹帷幄。班昭死时,邓太后亲与葬礼,可见她在当时影响之大。班 昭著赋、颂、疏、铭等数十篇,其中《女诫》7篇,对后世有深远影 响。马续,字季则,扶风安陵人。其祖父马余是东汉功臣马援的兄 长,王莽时任扬州牧; 其父马严好击剑,善骑射,博综群书,对他 有较大影响。马续7岁通《论语》,13岁懂《尚书》,16岁诵《诗 经》,尤精《九章算术》,历仕护羌校尉、度辽将军等职,颇有政 声。关于班昭、马续撰写《汉书》的问题尚有不少争论,其一是关 于八表和《天文志》的有无问题: 一种意见认为本来没有,例如, 《后汉书 ·班昭传》云“其八表及《天文志》未及竟而卒”; 一种意见 认为本有而亡佚,例如,刘知幾《史通·古今正史》云: 《汉书》“至 章帝建初中乃成。固后坐窦氏事,卒于洛阳狱,书颇散乱,莫能综 理。其妹曹大家博学能属文,奉诏校叙。又选高才郎马融等十人, 从大家受读。其八表及《天文志》等,犹未克成,多是待诏东观马 续所作”。这就是说,班固原已写完《汉书》,后因坐牢,八表和 《天文志》“书颇散乱”而亡佚。班昭、马续相继“校叙”。还有一种 意见认为,本来《汉书》已经写完,后来也没有亡佚,班昭、马续 仅仅做了一些“校叙”之类的工作。例如范文澜《正史考略》说: “《后汉书》百篇成于建初八年,并得到当时学者的讽诵,下距班固 之死还有九年。其八表及《天文志》不至‘未及竟而卒’的,或许是 《汉书》精深,学者不能读通,篇有散乱,需要“校叙”,加以补充, 才有待于班昭、马续等的一番整理功夫。”其二,班固死后,续写 八表和《天文志》者是班昭、马续二人或是马续一人? 《后汉书 ·班 昭传》云: “兄固著《汉书》,其八表及《天文志》未及竟而卒,和帝 诏昭就东观藏书阁踵而成之……时《汉书》始出,多未能通者,同 郡马融伏于阁下,从昭受读,后又诏融兄续继昭成之。”这就是说, 八表和《天文志》由班昭和马续相继完成。袁宏《后汉纪 ·孝顺皇帝 永和五年纪》云: “班固著《汉书》,缺其七(按: 当为八)表及《天 文志》,有录无书,(马)续尽踵而成之。”这就是说,八表和《天文 志》是由马续一人单独完成。由于文献无征,以上争论尚待详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