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通会员 容易理解的是,在阿尔伯蒂刚步入成年期(当时他的父亲已去世), 他的亲戚请求他在两者之间做出简单的选择:一方面是顺从他对于研 究工作的强烈爱好,另一方面是从事一种商业的职业,他毫不犹豫地决 定选择学问。1424年阿尔伯蒂在博洛尼亚时,他收到了来自商行的最 后通牒,当时他清楚地认识到,他正在选择一种具有不确定性的生活, 并且很可能是贫困的生活。在这时,一项关于民法的研究占去了他的 大部分时间,同时他还正在撰写一部拉丁语的剧本,该剧本多年来被认 为是失传了的古代作品的重新发现。之后不久,陷入赤贫之中的阿尔 伯蒂到红衣主教阿尔贝格蒂(Cardinal Albergati)那里做事,还陪伴主 教去了巴黎。这导致他在梵蒂冈被任命了一个职位,这也是当时许多 年轻学者的命运。不久后,他在那里幸运地找到了他学生时代的一位 朋友萨赞纳的托马斯(Thomas of Sarzana),此人即教皇尼古拉五世 (Pope Nicholas V.),他成了阿尔伯蒂的赞助人。同时,在1428年,阿 尔伯蒂被允许返回佛罗伦萨,于是他第一次看到了他们种族的家。在 罗马,他潜心研究该城市的建筑遗址以及城市四周的平原。大约在 1432年到1433年之间,他在那里草拟了《论家庭》(Trattato della Cura della Famiglia)一书的提纲(在本章中我们主要关注此书),在该书中 他描述了一个托斯卡纳人的家庭和社区的社会生活理想,还有与此相 适应的准备工作。佛罗伦萨虽然是他曾经离乡背井生活过的地方,但 他内心深处知道,对于他来说那里是理想的社会,对于人类活动来说托 斯卡纳的乡村生活是完美的、健康的和具有激励作用的环境。在阿尔 伯蒂身上,很难指出他的主要兴趣是什么,因为他的天赋是如此的多。 政治职业也许对他吸引力最小。他曾与罗马教廷有过正式的联系,其 结果是他有了牧师的身份,但他从未履行牧师的职责,而是投身于艺 术、建筑、数学和文学。在他自己的经历中,他阐明了其一贯坚持的一 条原则:一个人必须朝最好的方向发展,包括在品德、智力的提高和实 际成就等方面。他说:“我总是更喜欢真正的知识、卓越的研究,以及思 想上对世间各种利益的高度兴趣,财富可以产生利益。”这是给在生活 中面对许多选择的人所说的一句话。甚至在那样一个涌现出很多杰出 人物的年代里,没有人能在精力和成果上超过他。虽然阿尔伯蒂可能 因为他在建筑上的天赋而最为知名(他在佛罗伦萨、里米尼①和孟都亚 的工作仍然对此能够证明),但是,阿尔伯蒂作为一位自然科学的探索 者、数学家、意大利的散文作家、古典文化学者以及留有杰出的实际成 果的人②,他的力量在所有后人可以判断的方面都留下了痕迹,他是一 位名副其实的“知识分子的老师”。他于1472年去世,享年68岁,当时 他的才能达到了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