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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咸丰鄞县志》
越地方志发展史

《咸丰鄞县志》的作者是本地乡绅周道遵,周道遵雅好经学,著有《书经辑解》《诗经辑解》《春秋辑解》,皆未刊。该志修于清咸丰六年(1856),共32卷首1卷,现抄目录如下:
卷首:天章。
卷一:建置沿革(星野、疆域、形胜、风俗)、城池(乡都、街巷、坊表、市镇)。
卷二:山川。
卷三至卷四:水利(桥梁、碶、闸、塘、堰随河附列)。
卷五:学校(书院)。
卷六:赋役(户口、盐课、仓储)。
卷七:公署、兵制、海防。
卷八至卷九:坛庙。
卷十:职官、名宦。
卷十一至卷十二:选举。
卷十三至卷二十:人物。
卷二十一:孝义、艺术。
卷二十二至卷二十三:列女。
卷二十四:寓贤、仙释。
卷二十五:艺文。
卷二十六:金石、冢墓。
卷二十七:古迹。
卷二十八:寺观。
卷二十九至卷三十:杂识(纪事、祥异、文献、丛谈)。
卷三十一:物产、方言。
卷三十二:土风、旧志源流。
《咸丰鄞县志》在体例上仿钱大昕《乾隆鄞县志》,仅删去了“辩证”一门,新增“方言”一门,“今从高宇泰《敬止录》以鄞方言之可解而散见于诸书者录之,以见其皆有本也”,仅限于对鄞县方言词语的释义,并注明来源。
咸丰志与乾隆志相比,在相同篇目的记载上内容也有所增删,某些内容的记载似较乾隆志为详。如“水利”一门,乾隆志只记载了现存碶闸丈尺之数,且其中有失考者,咸丰志则不仅对此进行了考订,且“先叙城内河渠,次及四乡,隄堰、碶闸、桥梁即随河流所经而附列焉,所有剙建暨历来修浚碑记亦并载之,增补甚为周悉”。但人物传的取舍相比乾隆志,因对历史上不大光彩的人物采取了暗贬的手法,选举有表而列传无名,“职官、选举但列姓名,其政绩昭著、德业可称者别为立传”,所以一些操守德行有亏、甘事二主的人物从人物传中消失了,如楼异、郑清之、程徐、沈一贯、谢三宾等,乾隆志立有列传,而咸丰志人物传中则没有这些人的传记,“钱志采《宋史》列楼异传,考异于睦寇起缮理城戍,似有功绩可纪,然除随州不满,意欲求明州,因奉承侍人邓忠仁之谋献言媚帝,假公济私,甘为阉党。而废广德湖,贻害水利,实为吾乡罪人。今从《甬上族望表》异不列望之例删之”,“于宣之父三宾,天启五年进士,累官至太仆少卿,于宣又由进士授行人,其受国恩厚矣,及甲申之变,倚其多金反面易行,与六狂生、五君子为难,以求用于新朝,是尚有人心乎?全太史祖望耻称其名而直呼曰亡巳氏,实不为过。闻志竟为之立传,钱志复据《明史》朱大典、唐时升二传参之,列入人物传中,殊属谬戾”
此外,乾隆志在卷首列有14幅舆图,分别为县境图、城池图、县署图、学宫图、分都图、城中水利图、四乡水利图、海防图、四明山图、东钱湖图、月湖书院图、天一阁图、天童寺图、阿育王寺图,且“旧志建置图多仅及衙署、书院、学宫三项,而地方名迹转不以图传。惟乾隆《鄞县志》出于钱大昕之手,有天一阁及天童寺、阿育王塔图”。而咸丰志却借口“四明山跨宁、绍、台三郡,非专属鄞境,天童、育王两寺为崇佛教而设,似不得与学宫并列”,遂在乾隆志卷首14幅舆图的基础上删掉了四明山、天童寺、阿育王寺3幅图。方志历来讲究“不越境而书”,四明山地跨三郡,删其图或许有一定道理,但同时删去天童寺、阿育王寺两图则可以说是作者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封建思想在作祟,即使是封建时代的志书,也很少有人这么做,这是应该批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