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歌》具体方案

第一场 夜 内 谢芮家/楼外 谢芮 小谢芮 年轻的父亲 母亲
夜深人静的小区。房间里淡黄色的墙壁上贴着一些书法字画。书柜里放着一些奖状、奖杯(第九届新锐小说一等奖……)与一副磨破的拳击手套,角落里挂着一个破旧的沙袋。
长发披肩的谢芮趴在桌子上写着她的新小说。
谢芮放下笔,写得有些累,用手揉了揉太阳穴,起身向房门口走去。(时空转换)13岁的小谢芮从开一条缝的房门向外看去,只见母亲拎着行李箱怒气冲冲地往外走,小谢芮见状急忙开门追出去,抓住母亲的胳膊不安地问。
小谢芮:“妈,你要去哪儿?”
母亲回头看着小谢芮。
母亲:“以后爸爸会照顾你,乖,放手。”
说着便拿开小谢芮的手想继续往外走,小谢芮扑过去抱住母亲的行李箱试图拖住她,房间里的父亲看着手中妻子签好的离婚协议书叹了口气,将它放在一边,起身走到客厅抱起已经哭成泪人的小谢芮。
小谢芮看着走出家门的母亲,一边挣扎一边喊。
小谢芮:“放开我,妈、妈。”
小谢芮哭喊着用力挣脱开父亲,追了出去,跑到楼下却只看到母亲坐车离去。
小谢芮:“妈!”看着逐渐远去的车,小谢芮失声痛哭。
第二场 日 内 学校办公室 小谢芮 父亲 老师
学校的放学铃声响起,同学们都背着书包三两成群地往校外走去。可是此时此刻,小谢芮却跟父亲站在了老师的办公室里。
女老师一脸严肃地拿着一张试卷看着父亲。
老师:“谢芮爸爸,我不知道她最近是怎么了,以前挺乖的一个小孩儿,这回竟然会跟同学打架,而且你看这次期中考的成绩,也一落千丈,再这么下去,她会退到乙班,我不希望看到这种情况发生。”
父亲眉头紧锁,看了看身旁的小谢芮,小谢芮脸扭向一边,双手背在身后,好似丝毫不在意老师的言论。
父亲:“不好意思刘老师,我会多管教管教她的。”
离开办公室,小谢芮走在父亲前边。
父亲:“谢芮,谢芮。”
父亲的叫声,小谢芮充耳不闻。
父亲:“谢芮你给我站住!”
小谢芮:“我的事你用不着管。”
小谢芮背着书包头也不回地跑走了。父亲站在原地叹了口气,步伐沉重的向外走去。
第三场 日 内 谢芮家 小谢芮/谢芮 中年父亲
小谢芮放学回家,像往常一样打开信箱察看里头的信件,突然,她发现有一封母亲寄给她的信,小谢芮欣喜地拿着信跑回家,跑得气喘吁吁的她将书包扔向一边,坐在书桌前迫不及待地拆开母亲的来信,认真的看了起来,“亲爱的小芮,原谅母亲的离开……”(翻一页信,时空转换)
“……小芮,大学了也依旧要努力,爱你的妈妈。”长大的谢芮有着帅气的短发,坐在房间里看完了母亲每个月固定的来信,心满意足地合上了信封,在右上角编上了序号“59”,便小心翼翼地放进了旁边的抽屉里,一叠同样编上序号的信封整齐的摆在里边。
房间深蓝色的墙壁上,挂着一些拳击的海报,一双拳击手套挂在衣架上,一个沙袋吊在墙角。
父亲端着菜从厨房走出来,冲着谢芮的房间喊。
父亲:“小芮,吃饭了,”
谢芮:“你自己吃吧,我出去了。”
父亲回到厨房继续忙碌,听到谢芮打开房门的声音,探出头却看到谢芮已穿好外套往外走。
父亲:“你要去哪儿?”
谢芮低着头穿鞋看也不看父亲一眼。父亲看见谢芮背包里露出了拳击手套的一角,变得十分气愤。
父亲:“你又要去打什么破拳是吗?都说了多少次,那种地方女孩子不要去,鱼龙混杂的,又搞得身上到处是伤,邻居看见了该怎么想?”
穿好鞋的谢芮充耳不闻起身摔门而去。父亲无奈地叹了口气,将火关掉,走去了卧室。
第四场 日 内 公司 父亲 同事(多人)经理
公司里,人人都在忙着手头的工作。父亲坐在其中一个隔挡里打着文件。旁边传来同事小声的议论着什么。
“咚咚”敲门声。父亲被叫到经理的办公室。
经理:“请进。”
经理低着头处理文件。父亲双手紧握,局促不安地站在办公桌前。经理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经理:“坐。”
父亲坐到了经理对面的椅子上。经理从旁边拿出了一封辞退信递到父亲面前。
经理:“公司最近精减人手,不好意思,我也没办法。”
父亲:“经理,您再考虑一下吧,薪水减半也可以,您别解雇我。”
父亲在极力争取机会。急切的父亲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手心攥出了汗。
经理:“上次的体检结果你也清楚,你的身体……这要是出个什么事儿,也不好办。”
父亲:“我真的不能失去这份工作,经理,我还有女儿要上学,我是家里的经济来源,我不能被解雇,您再跟上头求求情。”
经理已经有些不耐烦,指了指一旁的业绩报告。
经理:“老谢啊,私下里我是可以帮你,但工作上你一直表现平平,而且最近工作又常常心不在焉,让你做一份计划书一个月才做好,这样的工作表现我怎么求情?”
父亲想到自己的女儿,一下子坐不住了,激动到站起来拍桌子。
父亲:“我在这里做了十多年了,没功劳也有苦劳,之前你让我平白无故加班我也没要过加班费,你不能辞退我!”
经理无奈地看着父亲,敲了下桌子上的辞退书。
经理:“你的状态我无能为力,出去吧。”
父亲气愤地撕碎了辞退信甩到了经理桌子上,大步走了出去。
第五场 日 外 小区外的巷子里 王皓宸 六月 父亲
父亲一路游游荡荡地往家走。走到巷子里时,遇见两个背着拳击装备的年轻男女说说笑笑地比划着打拳的姿势,女孩儿躲闪男生的拳头时一不小心碰撞到了想要快步走过去的父亲。
六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父亲嫌弃地拍了拍身上,瞅了一眼男女,嘟囔了一句。
父亲:“没长眼睛啊。”
六月:“哎?大爷,您咋说话呢,我都道了歉,再说我又不是故意的。”
父亲:“你这小孩儿有没有家教?”
六月脾气有些上来。
六月:“我没家教?您这家教好啊。”
王皓宸急忙拉过六月给了她一个眼神,六月扭过头双手抱胸不说话。
王皓宸:“叔,叔,咱都消消气,小女孩儿不会说话,我们的错。”
父亲从上到下扫了一眼王皓宸,看见了王皓宸身上的纹身,皱了皱眉。
父亲;“打拳的能有什么好人。”
王皓宸和六月看着离开的父亲一头雾水。
六月:“这人也太奇怪了吧。真晦气。”
第六场 夜 内 地下赛场 谢芮 王皓宸 六月 拳手(费虹) 裁判(围观群众)
昏暗的室内,人声鼎沸,所有人围站在中央拳场的四周,呼喊着自己所支持的拳手。
群众1:“谢芮谢芮谢芮……”
群众2:“费虹费虹……”
两边呼喊声此起彼伏。场上谢芮跟费虹激烈地比拼着。谢芮双手护头,费虹前手直拳打向谢芮,谢芮向右前方倾斜配合右闪步躲避,降低身体高度,防止费虹迎击头部,使费虹的直拳从谢芮的左肩滑过,同时打出后手摆拳,看准时机,谢芮扭身一记左手拳给予费虹重击,加上一个左横扫,将防备不及的费虹撩倒在了台上。谢芮保持备战状态看着倒地不起的费虹,裁判上前数数……9,10。10声内费虹未起来也宣告了谢芮的胜利。裁判举起谢芮的右手,谢芮笑着喘着气,底下喝彩声一片。六月跑上来抱住了谢芮,王皓宸温柔地看着谢芮,用毛巾慢慢地擦着谢芮头上的汗。谢芮用口型给王皓宸说了句话,王皓宸会意地点了下头。
谢芮:“你在,安心。”
第七场 日 内 谢芮家 谢芮 父亲
上午10点,谢芮起床去卫生间洗漱,路过父亲房间,透过虚掩的房门发现父亲并没有去上班,坐在书桌前翻阅着什么,谢芮推开门,站在门口。
谢芮:“你怎么没去上班?”
父亲听见谢芮的声音,惊慌失措地收拾着桌上的报纸,扭过头不自然地看着谢芮。
父亲:“哦,没事儿,最近有些累,今儿我就请了一天假。”
谢芮轻蹙了下眉头,心里有些疑虑。
谢芮:“好吧。”
谢芮走去卫生间,边收拾着心里边嘀咕。
谢芮打开水龙头洗漱,疑惑地看着镜子。
第八场 日 内 谢芮家 谢芮 父亲
第二天,谢芮一大早就醒了过来,躺在床上仔细听着隔壁父亲的动静。过了一会儿,听见父亲穿鞋出门的声音,谢芮赶忙爬了起来,随便抓起一件衣服拿上包跟了出去。
第九场 日 外 商场 谢芮 父亲 路人
谢芮小心翼翼地跟在父亲后面,保持一定的距离,远远地看见父亲进了一家商场,等她追进商场的时候,已经不见了父亲的踪影。谢芮在商场兜兜转转了好几圈,依旧没有找到父亲。
第十场 日 外 广场 谢芮 父亲 路人
有些失望的谢芮走出了商场,漫无目的地溜达,向四处张望,坐到了广场的花坛边。这时她才注意到广场上有一个发传单的玩具人偶。看着这个憨态可掬的人偶,嘴角泛起了一丝微笑。
(手机铃声响起)谢芮看着人偶接起了电话。
谢芮:“喂,怎么了?”
六月:“你晚上有事没,今儿我买了双新拳套,找皓宸练拳啊。”
谢芮:“等着,新的你也打不过我。”
六月:“我咋听你无精打采的,出什么事儿了?”
远处的人偶发了一会儿传单,大概是有些累了,慢慢悠悠地走到了一旁的座椅上,摘下了人偶头套,用手抚着胸口,大口呼吸着空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到这个熟悉的人影,谢芮整个人都傻掉了,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
谢芮:“爸!”
六月:“爸?你没事吧?我才不是你爸。”
人偶仿佛听到了叫声,回头张望了一下,谢芮急忙扭过身,匆忙对着手机扔下一句。
谢芮:“先不跟你说了,改天再打吧。”
谢芮站起来,呆呆地看着戴上头套继续发传单的人偶,心里五味杂陈。
第十一场 夜 内 谢芮家 谢芮 父亲
下午6点,饭桌上摆满了谢芮喜欢吃的菜,中间放了一个蛋糕,上边写着“女儿,生日快乐”。坐在沙发上的父亲,看着手里包装精美的礼物,满心欢喜,期待着谢芮回家。
两个小时过去了,桌上的饭菜也已经不知道热了多少遍,父亲看了眼时钟——8点20,门口终于响起了开门的声音。父亲一激动急忙站了起来,有些头晕地晃了晃,揉了揉太阳穴稳住了自己的身体,笑容满面地走向门口。谢芮开门进来。
父亲:“小芮,生日快乐。”
谢芮看见父亲为自己准备的饭菜,想起之前父亲发传单时满脸的汗水有些心疼,但看见父亲伪装的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忍不住有些生气,冷冷地接过礼物,看了一眼。
谢芮:“你打算还瞒我到什么时候?装得跟没事儿人一样,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父亲的脸上多了一丝慌张,却依然强装镇定。
父亲:“你说什么呢?今天我发了奖金,给你买了这个,快拆开看看,你一定喜欢!”
谢芮生气地看着献宝一样的父亲。
谢芮:“你工作都没了,现在只能发传单,哪来的奖金?还买什么礼物?你把我当3岁小孩儿呢?为什么有事儿要瞒着我?”
父亲呆站在谢芮面前,张着嘴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有些不知所措。谢芮气冲冲地走回了房间坐到床上,将礼物扔向一边,低头玩着手机,却不时的看两眼礼物,最终忍不住好奇心又拿了起来,拆开发现,原来是自己想要很久的速度球。原来,父亲一直都记得。
有些愧疚的谢芮悄悄地开了房门,看见父亲面带失落地收拾着餐桌上的饭菜,心里有些酸楚,别别扭扭地走过去坐了下来,拿起了筷子。
谢芮:“收拾啥呢,我还没吃饭呢。”
谢芮加了一口菜放进嘴里。
谢芮:“味道还不错,不过凉了。”
父亲:“我给你热一下,别着急。”
父亲欣喜地拿了菜去厨房,谢芮看着父亲有些苍老的身影,轻轻叹了口气。
第十二场 日 内 谢芮家 谢芮 父亲
父亲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谢芮弯着腰一脸痛苦的从洗手间走了出来,看着脸色苍白的谢芮,父亲放下手中的水杯。
父亲:“小芮你怎么了?拉肚子了?”
谢芮;“没事。”
谢芮有气无力地走回房间半缩着躺到了床上,父亲跟进来看见蜷缩在床上捂着肚子的谢芮。
父亲:“好好的突然怎么了?一直这样难受不是事儿,实在不行咱就去医院。”
谢芮有些不好意思,小声说了一句。
谢芮:“我,我是痛经了。”
父亲有些手足无措,看着谢芮痛苦的样子干着急。
父亲:“那我给你倒杯热水?用不用吃点药?”
谢芮:“家里没了,你去帮我买包红糖和止疼片吧。”
父亲:“行行,你先躺会。”
父亲出去了一圈,拎了一大包东西气喘吁吁地赶回来。
父亲:“我买了好几种红糖还有止疼药,我、我,我也,不太懂,你看喝个什么?”
谢芮:“随便冲一个吧,先让我喝两口。”
父亲拿了其中一包红糖跑去厨房,谢芮看着父亲尴尬的样子不免有些想笑,低头看到满满的袋子里,除了红糖止疼药,就连卫生巾都买了好几个牌子,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谢芮:“这些能用一年了吧?”
父亲端着红糖水进来,扶着谢芮坐了起来,吹了吹红糖水,递到了谢芮的嘴边。
父亲:“来,小心烫。”
谢芮慢慢地喝着红糖水,看着父亲心里暖洋洋的,突然感觉两个人这样和平相处的日子好像也不错。
第十三场 日 内 谢芮家 谢芮
父亲一大早就出门去找工作,谢芮一个人在家。看到父亲的房间有些零乱,桌子上散落着书本。
谢芮:“唉,这么大人了还这么邋遢。”
谢芮走进了父亲的房间,想要帮父亲整理一番。将桌上的书整理好放进书柜时,一个信封从书里滑落了出来掉在了地上。谢芮弯腰将信捡起,翻了个面,看到正面熟悉的字迹。“寄信人:谢芮”。
谢芮:“为什么会在这里?”
谢芮翻箱倒柜,开始找寻是否还有其他的信,果然在书柜的角落里,看到了一个牛皮纸袋,打开一看,自己寄给母亲的十几封信,居然都在父亲这里,疑惑气愤占满了整个心头。谢芮冲回了自己的房间,拿起手机拨了父亲的电话,想要质问父亲。可是电话那头却迟迟没有人接。打了几遍,还是无人接听。内心的气氛无处发泄,谢芮拨通了李雪的电话。
谢芮:“喂,六月我心情不好,陪我去练拳。”
第十四场 夜 内 拳击馆 谢芮 王皓宸 六月
台上气氛压抑,谢芮跟六月在对打练习。王皓宸在场下注意着谢芮的一举一动。谢芮率先出拳,一记右勾拳打了出来,六月快速闪头躲开,接着一记后手直拳打在了谢芮的脸上,谢芮想着父亲的事心不在焉连着被六月连打了好几拳。
六月:“你晃什么神儿呢,要打就好好打。”
谢芮回过神儿来,开始认真的反击,一组漂亮的组合拳使了出来让六月左右闪躲没有功夫去反击,最后一记左刺拳“啪”的一声,将六月打倒在地,谢芮站在对面看着地上的六月,两人都鼻青脸肿。
谢芮:“起来,再来。”
六月:“够了,你这么个打法根本不行,有事儿你就去解决,这么个打法你会受 伤的。”
谢芮:“费什么话,错的是他!你行不行,起来继续。”
王皓宸:“我来陪你打。”
王皓宸跑上了台,将六月扶了起来。王皓宸双拳碰了碰,扭了扭脖子活动了一下陪谢芮打了起来。谢芮连续用直拳往王皓宸身上打,王皓宸没有去挡,硬生生接了下来。
谢芮:“他明知道我有多在意,还要想尽办法阻止。”
王皓宸:“那你就该去问他,问清楚。”
六月在台下看得着急。台上谢芮不停地打向王皓宸。
六月:“皓宸说得对,你不问清楚咋知道你爸到底咋想的,说不定他是有原因的。”
谢芮:“他有原因?他的原因就是不想我跟我妈有联系,他留不住我妈,凭什么不让我联系。”
谢芮越想越生气,不停地出拳,打得已经毫无章法可言。最后将王皓宸推倒。打累了的谢芮也瘫在了旁边,粗喘着气望着天花板。
第十五场 夜 内 谢芮家 父亲
父亲在窗口来回踱步,不时看看窗外,看着墙上的时钟,凌晨3点钟,谢芮还是没有回来,父亲掏出手机又一次拨出了谢芮的电话。
人工:“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
电话里传来冰冷的机械女声,依旧不是谢芮的声音,父亲的表情越来越严肃。
第十六场 夜 外 谢芮家楼下 谢芮 王皓宸 六月 父亲
漆黑的夜晚,只有路灯还亮着。一辆车开进了小区,停在了楼下,王皓宸从驾驶座下来打开了后座的车门,六月将谢芮从车上扶了下来。王皓宸担心地看着满怀心事的谢芮。一直守在窗边的父亲看到从车上下来的三人,眉头皱在了一起,快速跑了出去。
王皓宸:“我还是送你上去吧,你这样子伯父肯定担心你。”
谢芮:“不用,我俩的事我自己去解决,放心,我会控制情绪。”
谢芮推开想要送她上去的王浩宸。
谢芮:“你快回去吧。明天见。”
正要上楼的谢芮与急忙跑下来的父亲撞了个正着。父亲连忙把谢芮拉到身后,警惕的看着王皓宸跟六月。
父亲:“你们怎么会跟我女儿在一起。”
王皓宸跟六月愣住了。六月首先反应过来谢芮的父亲就是那天的大叔。
六月:“你,你是芮芮的爸爸?”
王皓宸也想起来了,有些尴尬又有些紧张地伸出了右手。
王皓宸:“叔叔您好,我是芮芮的教练。”
父亲皱着眉没有理会王皓宸伸出的手,王皓宸尴尬地将手收了回来,笑脸迎上 父亲。
王皓宸:”叔叔那天实在不好意思,一直听芮芮提起您,还没有正式的拜访过您,实在……”
王皓宸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父亲打断了。父亲一脸气愤地看着王皓宸与六月。
父亲:“原来就是你拉着我女儿打那种东西,我女儿要是有什么损伤你赔得起么你。看你这一身纹身花里胡哨的样子,请你们以后离我女儿远一点儿。”
谢芮听着气急,一把拽过父亲。
谢芮:“他们都是我朋友,请你说话客气点儿!”
王皓宸:“芮芮没事儿,别跟叔叔顶嘴。”
谢芮:“你别管,他凭什么说你们。我现在明明白白告诉你,我的事你管不着。行了,六月、皓宸你们先回去吧。咱改天再约。”
六月在谢芮跟父亲的脸上来回看了看,拽了拽王皓宸的衣角使了个眼色。
王皓宸:“叔叔那我们先走了,您消消气。”
谢芮看王皓宸跟六月上了车后,转身上了楼。
第十七场 夜 内 谢芮家 谢芮 父亲
谢芮开了门进屋,没有理会跟进来的父亲。
父亲:“以后少跟那些人来往,你看看这都几点了,哪有正经女孩像你一样凌晨三点回家的,让邻居看到怎么想你!”
谢芮忍着脾气换鞋。
父亲:“那个男的就是你教练?一副小流氓样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父亲走到谢芮跟前训斥着她,借着灯光走近了才发现谢芮的脸上有着淤青。
父亲:“你又打拳去了!跟你说了多少次,打拳太危险,女孩子脸上要是留了疤怎么办?”
一进门就被父亲劈头盖脸的指着一通说,想说什么的谢芮欲言又止,依旧自顾自的脱外套往房间里走。父亲气愤地抓住谢芮背着的包用力甩向一边。
父亲:“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
心里有着气的谢芮劲儿一下上来了。想到白天的事情,又回想起以前的种种,气急败坏的冲父亲吼。
谢芮:“你凭什么扔我的包,这么晚咋了?我打拳有什么不对?你了解他们吗?我的朋友我自己清楚。打拳是我的爱好,为什么你就非得这么固执?对,您有本事,您特厉害,什么都要管,管到最后连我妈都管走了。”
父亲气的脸色通红,用手指着谢芮。
父亲:“你,你真是越长越回去了,我是你爸,我不管还有谁能管你。”
谢芮:“对,你是我爸,可你却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我,当初是你把我妈赶走的,要不是你,妈妈不会抛下我不管,到现在为止,你依旧在阻止我,呵,你猜我今天发现了什么?”
父亲看着泪流满面的谢芮冲进了她的卧室,一种不安感油然而生。谢芮走出来将一叠信摔在了父亲的身上。父亲惊讶地看着掉落在地上的十几封信。
谢芮:“这是什么,你应该很清楚吧。”
父亲:“这……”
谢芮:“为什么我寄给妈妈的信会出现在你这里?嗯?你就这么讨厌我们联系吗?为什么你要这么自私,她是我妈,你没权利干涉,你已经剥夺了我的母爱,难道就非得做得这么绝吗?”
父亲:“我,爸爸这都是为你好,你听我说……”
想解释什么的父亲却被谢芮又一次打断。
谢芮:“对对,什么都是为我好,你什么都对,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就不该来这世上受你的气,就你这样,难怪妈妈当初不要你!”
“啪—”的一声,父亲气得动手打了谢芮一巴掌,五道指印赫然出现在谢芮的脸上。父亲气得手开始发抖,谢芮忍着眼泪,狠狠地咬着牙,愤恨地扭头看了父亲一眼,抓起包跑了出去。有苦说不出的父亲眼眶通红,弯下腰一张一张地捡起了那些被他当成宝贝的回信,用力地攥在了手里,激动的父亲眼前花白,头开始犯晕,用手扶着地板慢慢坐在了地上。
第十八场 夜 内 六月家 谢芮 六月 王皓宸
昏暗的房间。谢芮跟六月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飘窗台上看着书,王皓宸坐在床角看着谢芮。
房间里响起了两声‘嗡嗡’的声音便恢复了安静,王皓宸看到谢芮又一次挂掉了手机。
王皓宸:“你确定不接电话吗?”
六月看了看表。
六月:“很晚了,你这一天一夜没回家,你爸肯定可担心你,要不,你跟他说一声?”
谢芮:“不用管他,我现在不想跟他说话。”
谢芮皱着眉依旧有些气愤。
六月:“不管咋样,他也是担心你,毕竟这么多年一个大男人带你也不容易,”
谢芮扭头看向六月。
谢芮:“他不容易?要不是他,我妈也不会走。”
六月无奈地看了看王皓宸。
王皓宸:“夫妻的事情是双方的,旁人也说不清楚,其中的细节你也并不知道,但是养大你的始终是你的父亲,想想看,生病了是谁在照顾你,开心难过陪在你身边的又是谁。”
谢芮听了王皓宸的话,想起了之前父亲对自己关爱的点点滴滴,心情慢慢平复了。
谢芮:“恩,我再呆会儿。”
谢芮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六七通未接来电发起了呆。
第十九场 夜 内 谢芮家 谢芮 父亲
走到家门口,掏出钥匙的谢芮对着门迟迟没有开,透过猫眼儿发现家里灯还亮着。谢芮别扭地握了握钥匙,默默地安慰自己。
谢芮:“本来就不是我的错,心虚什么,大不了道个歉。”
开了门,谢芮头也不抬的坐下来换鞋,大声的给父亲说话。
谢芮:“我可没让你等我。”
没听见父亲的声音,换好鞋的谢芮内心有些忐忑不安,边说边站了起来。
谢芮:“我又不是三岁小孩,用不着……”
谢芮看到父亲没有在客厅,小心翼翼地挨个房间找父亲,发现父亲并没有在家,感到有些奇怪,站在父亲房间门口思索的时候注意到了父亲桌子上的一个相片。走过去拿起来,照片里父亲跟小谢芮并排骑着自行车,笑得十分灿烂。回想起小时候,父亲第一次教自己骑车时温馨的场景,一切都还未发生,自己跟父亲也能那样和睦的相处,眼泪湿润了眼眶。
回忆:阳光下,小谢芮骑着自行车,父亲弯着腰在后边扶着车子,小心翼翼地生怕她摔倒。慢慢的,父亲轻轻地松开了手,但却用手臂护着车子。
父亲:“3,2,1。我要放手咯,抓好。”
小谢芮:“啊,老爸我不行!扶我!”
父亲:“哈哈哈哈,放心老爸在后边护着你。”
放下手中的相片。谢芮看到压在台灯下的一张熟悉的信封,打开一看,熟悉的字体,熟悉的开头“亲爱的小芮,妈妈……”只是,这一张是还未写完的信,谢芮瞬间脑袋一片空白,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放下信谢芮一层一层抽屉翻找,在打开第二层抽屉的时候,看见了压在最低下的一叠信封,她将整叠信封取了出来,全部写好了收件人(谢芮),地址,回想起之前发现自己寄给母亲的回信都压在父亲这里,瞬间明白了一切。眼泪顺着脸庞流了下来滴在了信封上。
谢芮:“原来都是我错了。”
谢芮跑下楼路过信箱的时候停住了脚步,流着泪看着属于他们父女的信箱。
第二十场 日 内 大街 谢芮
谢芮沿路寻找着父亲,不停地拨打着父亲的电话,一遍又一遍却无人接听。
人工:“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sorry……”
闪回:谢芮与父亲在一起过生日,痛经时父亲对谢芮的照顾等一些美好的画面。
谢芮:“爸,我错了,你不能有事。”
几个小时前,父亲出门急切地寻找着谢芮,拿着手机上边显示着谢芮的照片满大街抓住人询问。
谢芮突然想起了之前看到父亲摸着自己的心脏,呼吸短促,面色苍白的样子,一下子六神无主,发了疯似地找父亲。
闪回:就在父亲耗费体力寻找谢芮无果的时候,父亲开始呼吸困难,心绞痛,面色发紫……
泪流满面的谢芮几近崩溃,大声呼喊着。
谢芮:“爸……爸!”
第二十一场 夜 内 谢芮家 谢芮
泪水滴落在稿纸上,晕开了一片字迹,谢芮缓缓地抬起头看着玻璃窗。这时,谢芮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扭过了头看向门口……玻璃窗上倒映出一个模糊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