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图》之谜

笔者在深入研究《迎春图》时,发现了一个 值得注意的问题。目前有些专业书籍,是将《迎 春图》的四幅作品对接后作为长卷来介绍或研究 的,这就出现了问题。

“打春”是《迎春图》的高潮。“迎春”游行中的县令已经下轿,一行人在春官引导下,步行到打春春场。春场中,芒神偶 像被放在专为其制作的漂亮的春座上。正中设案,拜席分左右。一名执事手举“喜报阳春”的红帖跪向赞礼官。立春时辰一到, 差役将春牛从彩棚中抬出,拿着棍子,将春牛团团围住、抽打。当将纸抽破时,春牛肚里事先填满的五谷和小牛便纷纷坠落,象 征五谷丰登,六畜兴旺。
图为黄瑞鹄创作的《迎春图》组图之四 “打春” 。
就画面的状况来看,不管怎样对接也找不 到四幅作品的接口处。如第一幅后面抬三牲的和 第二幅舞狮的中间缺乏过渡,无论如何也找不到 连接之处; 第二幅结尾处的骑马官员从砖坊中出 来,也不可能和第三幅刚出门坊的抬戏对接,从 透视关系来说不可能,从现实的建筑间距来说, 更不可能; 第三幅的《西游记》抬戏似乎还未结 束,怎么也不可能和第四幅的打春牛对接。以上 对接处,均找不到一个人物或一件道具来相互衔 接。这至少给我们带来三个疑问:
其一,黄瑞鹄当时创作的《迎春图》长卷可 能远不只目前的四幅。这从四幅互不连接、但其 平面透视效果一致的组图中,可以发现应有其他 场面相衔接。《迎春图》应是一组各幅首尾相接 的完整的大型社会风俗画长卷,从作品所显示出 的造型能力、色彩能力、构图能力几方面均可以 证明这一点。
其二,《迎春图》在当时县文化馆征集前, 可能有损坏,现作品也许为后人修补所致。当 然,这种可能性不是太大。
其三,黄瑞鹄创作该作品时,或许并未按照 长卷形式考虑,创作时,也并未考虑其连贯性, 出现今天这种状况,只是人们按照长卷的惯性思 维去解读作品所致。

“报春” 中的市井人物。

“打春”中差役用棍抽打春 牛。
总之,《迎春图》 留下的谜将让更多关注它 的人去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