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韵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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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韵镜》

想了解切韵音系,有些韵图是必须参考的资料。韵图是用表格来分析语音。现代有字母或音标用来标记语音。中国古代没有字母更没有音标。一些学者认识语音的能力很强,有时细微的差异也能辨别。但他们苦于没有工具,难于把他们对语音的认识简明地表达出来。于是他们发明了韵图,用表格来分析语音,使各种音节的差别清楚而简明地呈现在少数的图里,使学习的人可以以简驭繁,通过少数的图表而掌握全面的音节。这对语音的研究和学习都是很有价值的。现在我们有了字母和音标当然用不着再使用这种方法去分析字音。但是古人留下的这些韵图对于我们研究和认识当时的语音系统却是很有用的。在这些韵图中《韵镜》是现存的最早的一部。我们要了解切韵音系必须借助《韵镜》。下面把《韵镜》加以说明:
《韵镜》的作者和成书的准确年代现在还不清楚。从《韵镜》的序里我们知道1161年[1]三山张麟之刊行。1197年[2]重刊。1203年[3]张麟之又作一序。现在所看到的像《韵镜》这类韵图的文字记载都没有超过宋代。但据罗常培先生的考证,这类书“自《切韵》成书后即当继之以生,而非创自宋人,则固不容否认也”[4]。罗先生的论据充分,可以相信。因此我认为《韵镜》一书是能够反映切韵音系的。
《韵镜》在我国早已失传,现在看到的是从日本传回来的。常见的有《覆永禄本韵镜》,商务印书馆曾影印过,叫古逸丛书本。古籍出版社也曾影印过这个本子。
《韵镜》全书有43个图,这就是切韵音系的音节表。43个图共收3895个字,这就是说切韵音系共有3895个音节。用每个字代表一组同音字。例如跟“东”同音的一组字有“菄”“鶇”“䍶”……等,就用“东”来代表读[ctu ]的这个音节。[5]这些图有以下三种用途:
(一)表明不同音节互相区别的条件,包括声母、韵母、声调。韵母中包括等(一、二、三、四等)、呼(开口、合口)。
(二)表明声母跟韵母(包括等、呼)的配合关系,以及韵母跟等、呼的关系。例如轻唇音(非组)在韵图上只在三等的位置上出现,[6]说明轻唇音只跟三等韵结合,不跟一、二、四等结合。又例如江、讲、绛、觉各韵(江摄)在韵图上只有二等的位置上有字,其他各等的位置上空着。[7]说明江、讲、绛、觉各韵只有二等,没有一、三、四等。
(三)这些图可以帮助练习拼音,掌握读音。
以上(一)(二)两条就是切韵音系的内容,因此想研究切韵音系,《韵镜》是必须参考的。
下面从《韵镜》中选了一个图,就是《韵镜》中的第二图。通过这个图再进一步分析《韵镜》的内容。这个图原来是竖行。为了使格式跟全书一致,把它改为横行。
内转第二开合①


续表



这个图是按影印遵义黎氏校刊《覆永禄本韵镜》原样抄录,字体不变。因为这个本子是从日本传回来的,经过传抄翻刻,难免有误。现在把应该提出来的校勘问题,按上图所加号码的顺序说明如下:
①按《韵镜》及一般韵图的通例,韵母的开合不同要分别列入不同的图里,不能在同一个图里兼有开合,“开合”应是“合”之误。
②根据《广韵》腫韵,“”应作“覂”。
③根据《广韵》沃韵,“媦”是“媢”之误。
④根据《广韵》烛韵,“”应是“棟”之误。
⑤根据《广韵》沃韵和《七音略》,“捁”应是“梏”之误。
⑥根据《广韵》腫韵和《七音略》,“拲”应是“䅃”之误。
⑦根据《广韵》和《集韵》的腫韵,“”应是“䙕”之误。
⑧《七音略》在这个位置上是“��”,“��”是“娕”的异体字。《集韵》烛韵有“娕”字,这里的“㑛”应是“娕”之误。
⑨根据《集韵》烛韵,“��”当作“��”。
⑩《广韵》和《集韵》“郁”都在屋韵,不在烛韵。《韵镜》第一图屋韵已有“郁”字,这个图的“郁”字当删。
以下是这个图的说明:
这个图的题目中有“内转”一词,也有的图叫“外转”。陈澧《切韵考》(外编)根据《四声等子》说:内转是唇舌牙喉四音里没有二等,有时只有齿音里有二等。外转是五音四等都全。第一图和第二图等只有齿音里有二等,所以叫内转。这个说法合乎《韵镜》多数图的情况,但不全是如此。例如十九图、二十图、二十六图、四十一图都没有二等也都叫外转。二十九图,三十二图在齿音之外都有二等也都叫内转。陈澧说:“内转、外转但分别四等字之全与不全,与审音无涉。”因此我们对内外转可以不必深究。
左边一栏是声母。其中有的术语在前边绪论里已经解释过,有的还需要再加说明,下边分别谈谈:
“唇音”包括重唇音帮滂並明和轻唇音非敷奉微。“清”是不送气。“次清”是送气。“浊”是全浊。“清浊”是次浊。
“舌音”包括舌头音端透定泥和舌上音知彻澄娘。
“齿音”包括齿头音精清从心邪和正齿音。正齿音又分两组即庄初崇生和章昌船书禅。
“喉音”里的第一个“清”是指喉塞声影母。第二个“清”是指清擦声晓母。“浊”是指浊擦声匣母。“清浊”包括两个声母,第一个指半元音云母,第二个指元音以母。
“舌音齿”指半舌音来母和半齿音日母。
以上说明可以参看第二章切韵音系声母拟音表。
竖看第一栏之后各栏全是各声母跟冬宋沃或锺腫用浊七个韵部结合的各种音节。冬锺这一栏是平声,腫这一栏是上声(冬韵没有上声),宋用这一栏是去声,沃烛这一栏是入声。横看每栏四个位置,代表四等。第一位是一等,第二位是二等,第三位是三等,第四位是四等。例如“封”是非母锺韵三等字,就写在第三位上。非母只跟三等韵结合,不跟一、二、四等结合。因此一、二、四等没有字,用一个圆圈占着这个位置。又如“冬”是端母冬韵,冬韵只有一等,就把“冬”写在第一个位置上。其余类推。
这个图是声和韵配合成的音节表。同声母的一行(横行)有的是代表两个声母的,例如舌音清是代表端和知两个声母的。有的是代表三个声母的,例如齿音清是代表精(齿头)、庄(正齿)和章(正齿)三个声母。为什么能把两个或三个不同声母的字放在同一栏同一行而不发生矛盾和混淆呢?再有竖着的各栏是表示韵母相同的,但有时同一个竖栏里容纳两个或更多的韵母,如冬锺、宋用、沃烛,同处一个栏里,为什么也不发生矛盾和混淆呢?以下分别说明这些问题:
(一)几个不同的声母能够放在同一个栏,同一行的原因:
1.帮滂並明和非敷奉微能够放在同一栏,同一行,原因是非敷奉微只跟三等合口的虞、废、微、尤、凡、元、文、阳、东、钟各韵结合,不跟其他各韵结合。帮滂並明跟一、二、三、四等韵都能结合,但跟帮滂並明结合的三等韵如祭、支、脂、宵等都是三等开口,也就是帮组不跟合口三等韵结合,所以帮、非两组放在同一栏,同一行,也不发生矛盾。在上边的第二图里封、峰、奉等写在三等位置上是非组字,雺、襮、僕等写在一等位置上是帮组字。
2.舌音里端透定(舌头)、知彻澄(舌上)能够放在同一栏、同一行,原因是端透定只跟一等和四等结合,不跟二等和三等结合。知彻澄只跟二等和三等结合,不跟一等和四等结合。[8]凡是在一等和四等的位置上出现的是端组字如“冬”“统”等。凡是在二等和三等的位置上出现的是知组字,如“重”“宠”等。
3.齿音是精清从心邪(齿头),庄初崇生(正齿),章昌船书禅(正齿)三组声母,为什么也能放在同一个栏里?原因是:精组能跟一、三、四等结合,不跟二等结合。庄组能跟二、三等结合,不跟一、四等结合。章组只跟三等结合,不跟一、二、四等结合。因此这三组声母只有在跟三等结合时才能发生矛盾。在《韵镜》图上解决的办法如下:
精组声母本来跟三等和四等韵母都能结合,但在《韵镜》里把精组的三等字一律放在四等。这样就把三等的位置空了出来。例如第一图东韵的“嵩”(心母、三等)放在四等。总之,齿音这一栏一等和四等全是精组字。一等是真的一等。四等中有的是真的四等,例如第二十三图先韵的“笺”“千”“前”“先”等,有的是假四等,例如上边提到的“嵩”字等。这样在《韵镜》中三等的位置上就没有精组字了。
再说庄组字,本来庄组声母跟二等和三等韵母都能结合,但在《韵镜》中把庄组的三等字一律放在二等。这就是说在《韵镜》齿音这一栏凡是放在二等的全是庄组字,其中有的是真二等,例如第三图江韵的“牎”(窗)“雙”等。有的是假二等,例如第六图脂韵的“师”(生母,三等)。
精组的三等字移到四等,庄组的三等字移到二等。这样齿音一栏的三等位置就空出来了。章组声母本来只能跟三等韵母结合,正好留给它们占用。因此在《韵镜》齿音一栏里凡是三等位置上的字就全是章组的了。
庄初崇生和章昌船书禅在等韵书上合称照穿床审禅,因此有的书也把庄组叫“照二”,把章组叫“照三”。原因就是在韵图上把庄组字一律放在二等,不管庄组声母实际上是跟二等韵母结合,还是跟三等韵母结合。章组声母则只能跟三等韵母结合,在韵图上也只放在三等的位置上。
上边提到精组声母能跟一、三、四等韵母结合,为了避免跟庄、章两组声母矛盾,把应该在三等的精组字全移到四等。庄组声母能跟二、三、等韵母结合,为了避免跟章组声母矛盾把应该在三等的庄组字全移到二等。可能有人要问这样精组的三等跟四等,庄组的二等跟三等会不会发生矛盾?即使不发生矛盾,精组字中哪些是真四等,哪些是假四等?庄组字中,哪些是真二等,哪些是假二等?是否发生混淆?
先谈精组的三等跟四等,庄组的二等跟三等能否发生矛盾的问题。在《韵镜》43个图中,除了个别情况(后边谈到),一般说这样的矛盾可以避免。因为各韵摄并不是全都具备开口四个等和合口四个等,至于韵部更是如此了。例如江韵只有开口二等,东韵只有合口一等和合口三等。像庚韵有开口二等、开口三等、合口二等、合口三等四个韵母是个别的(详见本章第二节第一小节和第四节第一小节)。《韵镜》的作者利用这种情况把206韵组成43个图时,就可以避免上述的矛盾。具体讲在一般情况下同一个图里有精组的三等字(实际的三等),就没有精组的四等字(真四等);有精组的四等字(真四等),就没有精组的三等字(实际的三等)。两者在一个图中一般说不对立。例如第十三图齐韵齿音一栏第四等的“妻”“齐”“西”等全是精组字,这都是真四等。齐韵只有四等没有三等,所以没有矛盾的问题。再看第二十九图麻韵齿音一栏四等的“嗟”“些”“邪”等是精组字,本来是三等,按《韵镜》的办法放在四等。麻韵只有二等和三等,没有四等,所以也没有矛盾。
庄组字的二等跟三等也同样在同一个图里不发生矛盾。例如第一图东韵齿音一栏的“崇”是庄组三等字,按《韵镜》的办法列在二等。东韵就没有二等,二等的位置原来就空着,所以不存在矛盾的问题。又例如第十五图佳韵齿音一栏的“钗”“柴”等是庄组字,列在二等,这是真二等。佳韵只有二等,没有三等,所以也没有二等跟三等的矛盾。又例如第六图齿音中的“师”是庄组字,本来是三等,按《韵镜》的办法列在二等,以免跟章组的“尸”发生矛盾。“师”属脂韵,脂韵只有三等没有二等,二等的位置本来就空着,所以也不发生庄组字二等跟三等的矛盾。凡是二、三等都有的摄,庄组一般只在二等韵里出现,不在三等韵里出现。
精组的三等跟四等、庄组的二等跟三等,在《韵镜》的一个图里虽然一般说不发生矛盾,但在同一个图里也有个别情况在“等”的安排上有矛盾,解决的办法是另立一个图。例如第二十五图平声,是豪、爻(肴)、宵、萧共处一栏。我们看齿音这一栏。一等的“糟”“曹”“骚”都属豪韵精组,豪韵只有一等。二等的“巢”“梢”等都属爻(肴)韵庄组,这是真二等。三等的“昭”“烧”“韶”等都属宵韵章组。四等的“萧”属萧韵精组,这是真四等。精组声母能跟一等的豪韵结合,也能跟三等的宵韵结合成“焦”“樵”“宵”等。在第二十五图里三等被章组的“昭”“烧”“韶”等占了。按《韵镜》的办法精组的三等放在四等,而第二十五图的四等又被萧韵(只有四等)占了。这样宵韵精组的“焦”“樵”“宵”等就无处可放了。解决的办法是另立一个第二十六图,图中只有宵、小、笑三个韵母。这三个韵母跟第二十五图的宵、小、笑是重复的,也是开口三等,《韵镜》上标的“合”是“开”之误(效摄有开口,无合口)。把“焦”“樵”“宵”等放在这个图宵韵齿音一栏的四等(实际是三等)。把应该是三等以母的“遥”“耀”等也放在这个图的四等里。(详见后文)
现在谈谈精组字的真四等跟假四等,庄组字的真二等跟假二等是否互相混淆的问题。从《韵镜》的图上看不出来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但从韵书的反切下字上是可以看出来的。例如第一图齿音二等的“崇”是锄弓切,四等的“嵩”是息弓切,舌音三等的“中”是陟弓切。“崇”“嵩”“中”的反切下字相同,说明都是三等。“崇”因为是庄组字列在二等,是假二等。“嵩”因为是精组字列在四等,是假四等。又例如第二十五图齿音“巢”是锄交切,“梢”是所交切,它们都属肴韵,“肴”是胡茅切。巢、交、肴、茅是一类是二等,也就是真二等。又同一栏宵韵的“昭”是止遥切,“烧”是式招切,“韶”是市昭切而“招”又是止遥切。可见昭、遥、招、韶是一类,是三等。其他等的真假也都可以从反切下字看出来。
4.喉音里的“清浊”(次浊)是指喻母,喻母实际上包括两个声母,一个是云母,另一个是以母。这两个声母都只能跟三等韵母结合。放在同一栏同一行里也能发生矛盾。解决的办法是把云母字放在三等的位置上,把以母字移到四等的位置上。例如第七图“洧”“位”是云母三等字,放在三等的位置上。“唯”“遗”是以母三等字移到四等的位置上,这叫假四等,实际是三等,为了避免矛盾移到四等位置上。因此有的书把云母也叫“喻三”,把以母也叫“喻四”。
以上所讲《韵镜》中关于“等”的问题,都是些最主要的。此外《韵镜》上对“等”的安排也还有少数字跟实际不符的,在唇音、牙音和喉音中都有,本书不能一一说明。读者可用《方言调查字表》跟《韵镜》对照比较。凡两者有分歧的地方,以《方言调查字表》为准,因为该表是合乎实际的。
(二)不同的韵部或韵母有时也放在同一栏里,为什么也不发生矛盾?
这个问题上一节已经涉及,这一节再专谈一下。不同的韵部或韵母放在同一栏里所以不发生矛盾,是因为各韵母的“等”,除了个别情况,一般说不相同。例如第二图冬和钟、宋和用、沃和烛都放在一栏里(冬韵没有上声。所以肿韵独占一栏)。原因是冬、宋、沃只有一等,钟、肿、用、烛只有三、四等(假四等)。凡是在一等位置上的都是冬、宋、沃各韵的字。凡是在三、四等位置上的都是钟、肿、用、烛各韵的字。例如“宗”在一等是冬韵的字,“钟”在三等是钟韵的字。实际放在四等位置上的也是钟、肿、用、烛各韵的字,它们本来应该在三等,由于区别不同的声母,才放到四等的位置上(说见上)。
有时四个韵母也能同时放到一栏里,例如第二十三图寒删仙先,旱潸狝铣,翰諫线霰,曷黠薛屑,都是四个不同的韵母同时放在一栏里。它们为什么不发生矛盾?原因是各韵母的等不同,寒旱翰曷是一等,删潸諫黠是二等,仙狝线薛是三等,先铣霰屑是四等。[9]因此放在一等的位置上的都是寒旱翰曷各韵母的,如单(寒平)、亶(旱上)、旦(翰去)、达(曷入)等。放在二等的位置上的都是删潸諫黠各韵母的,如姦(删平)、赧(潸上)、晏(諫去)、八(黠入)等。放在三等的位置上的都是仙狝线薛各韵母的字,如乾(仙平)、展(狝上)、战(线去)、舌(薛入)等。放在四等的位置上的都是先铣霰屑各韵母的字,如天(先平)、典(铣上)、见(霰去)、节(屑入)。
齿音一栏包括三组声母,比较难于辨别,再加上几个韵部同处一栏里,情况就更加复杂。现在拿第二图的齿音作例进行分析。
下边根据《韵镜》第二图的齿音一栏,作了一个表。表中各栏横数是等别的不同。在同一横栏内竖排是声母的不同。竖排各栏是声调和韵母的不同。其中括弧内的说明是本书著者加上的。这样可能对了解《韵镜》有些帮助。


续表



这个表里所列的字都是按原形抄录,其中有的有校勘问题,前边已经说明,这里不再重复。
《韵镜》用较少的图表(43个图)表示复杂的声、韵性质以及声、韵的关系,包括了切韵音系的全部音节,因此有时不得不把不同的声母或不同的韵部放在一个栏里。例如把声母精清从心邪、庄初崇生、章昌船书禅,把韵部冬和钟等放在一栏里。这样有时就违反了定等的原则。等是根据韵母有无韵头[i]或韵腹是不是[i]和发主要元音时口开的大小而定的。[10]这也就是说等是韵母的性质问题。在声、韵配合时等是有作用的,例如非敷奉微只能跟三等韵结合,不能跟一、二、四等韵结合。但等跟声母的性质无关。在《韵镜》里为图表的数量所限,把不同的声母或不同的韵母挤在一个栏里。这样有时只好把同一个韵母的不同音节,按声母的不同放在不同的等别里。例如同是烛韵[ǐwok],只把声母是章昌船书禅的放在三等的位置上,而把声母是庄初崇生的放在二等的位置上,把声母是精清从心邪的放在四等的位置上。这全是人为的规定。这个传统延续下来,一直到清末梁僧宝的《四声韵谱》还是把应该是三等韵而跟庄初崇生(也叫照二)结合的放在二等,把应该是三等韵而跟精清从心邪结合的放在四等。这样既不合乎音理,看起来也不醒目。因此也有些人对韵的分等概念不清,误认为等也跟声母性质有关,如认为庄组声母性质就是二等,以母的性质就是四等。这都是错误的。这都是从韵图的处理不当而产生的误解。
中国科学院语言研究所编的《方言调查字表》就完全根据韵母的性质确定韵母的等别。[11]使每个韵母跟每个声母都有相遇的机会。凡是能结合的,就把结合成的字写在格子里,不能结合的就空着。这样就避免了互相矛盾的现象,也不致因为避免矛盾而改变了原来的等别。虽然多用了一些图,多占了一些篇幅,但眉目清楚,并且合乎实际不违背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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