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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汉改编创作。峨嵋山修炼成精的白蛇与青蛇，化身为主婢白素贞和小青。在西子湖畔，白素贞与许仙因借伞、同舟而互生爱慕之情，结为夫妇。金山寺僧人法海从中阻挠。许仙听信法海的调唆，于端阳节劝白素贞饮下雄黄酒，致使醉后显出原形。许仙受惊，昏厥不起。白素贞亲往仙山盗取仙草，将许仙救活。许仙到金山寺参禅，被法海拘禁。白素贞与小青赶到金山寺，恳求放回许仙。法海命神将捉拿白素贞，白素贞搬来水族，大战金山寺。白素贞因有孕在身而败走断桥。此时已有悔意的许仙逃下金山，与白素贞于断桥相遇，得到白素贞的原谅。在许仙之子满月时，法海又率神将前来捉拿白素贞，小青败走，白素贞被压于雷峰塔下。后小青战败雷峰塔塔神，救出白素贞。白蛇故事渊源已久，宋代已有“法师钵贮白蛇，覆于雷峰塔下”，历经演变，明人小说《警世通言》中有《白娘子永镇雷峰塔》篇。清有传奇《雷峰塔》，而各种地方戏编演白蛇故事，更为一时之盛。1943年，田汉应四维平剧社之约，在李紫贵等据旧本整理的《白蛇传》基础上，改编创作了京剧《金钵记》。1950年进行修改，更名为《白蛇传》。1952年再次修改。田汉的《白蛇传》一扫原故事中妖邪、恐怖的色彩，而赋予故事以美丽、纯洁的人性内涵。作者以清新优美的语言和富有诗情的笔触塑造了白素贞和小青等艺术形象，强烈地表现了中国人民，特别是妇女追求自由幸福的不可征服的力量，以及勇敢的自我牺牲精神。该剧为田汉戏曲创作的代表作。1952年10月，中国戏曲实验学校在第一届全国戏曲观摩大会上演出此剧，李紫贵导演，刘秀荣、许湘生分饰白素贞和小青，朱秉谦饰许仙（此后改由张春孝饰演），甚得好评，并获奖励。各地剧团也纷纷排演，如中国京剧院的杜近芳、叶盛兰，北京京剧团赵燕侠等均有演出。1963年，田汉还为赵燕侠的演出，在《合钵》一折中增写了“亲儿的脸，吻儿的腮，点点珠泪洒下来”一段唱词。《白蛇传》中的许多著名段落如《盗仙草》《水漫金山》（又名《水斗》）、《断桥》等均已成为经常演出的折子戏。《白蛇传》剧本发表于1953年8月的《剧本》月刊，收入《田汉文集》第9卷，另有若干单行本出版。1980年该剧由上海电影制片厂摄制成彩色戏曲故事片，李炳淑饰白素贞。此外，京剧舞台上经常上演的传统折子戏还有《盗库银》，武旦饰小青，关肃霜擅演；以昆曲演唱的《金山寺》《断桥》，梅兰芳擅演，影片《梅兰芳的舞台艺术》中，有他与俞振飞合作的《断桥》；唱工戏《祭塔》，尚小云、张君秋等擅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