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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载数百印谱的《玲珑画报》
天津老画报

1929年6月28日,天津名士刘先礼在改组《银幕舞台画报》的基础上创刊《玲珑画报》,社址在天津特别二区福安街青阳里6号。经理何泽生,协理刘子宜、张连仲,图画部主任胡定九,编辑杨山寿、王庾生、何怪石、陈阴佛、王直民等,在北京、上海、深圳、沈阳、香港均设有特派记者。
《玲珑画报》为艺术类刊物,以电影、戏剧、书画为三大主题,而它连续刊登的数百方名家治印和历代钱币,则是该刊的特色,为研究中国治印史和中国钱泉史提供了可贵的资料。
《银幕舞台画报》创办后,勉强维持了4个多月后终于办不下去了。画报主人刘先礼找来津沽报人商议对策,众人一致认为画报定位在电影上太受局限,门类必须有所扩充,集电影、戏剧、书画、治印、收藏于一身,为此,刊名必须更改。于是大家七嘴八舌地提出“吉光”、“琳琅”、“金沙”、“零碎”等10余种刊名,刘先礼听后都觉不妥,最后庸庸说:“那就叫‘玲珑’吧!意寓活泼玲珑之意,普通称美玉之雕刻精妙者曰玲珑,美人之体态轻盈者曰窈窕玲珑,山之峰峦奇妙者曰怪石玲珑,称人聪明机警者曰剔透玲珑,人之长于交际者曰八面玲珑……玲珑,联以剔透,取譬神思灵动,无窍不通;冠以娇小,表示体态轻盈,令人生怜,生怜然后生爱,有了人爱,就有人缘,有人缘,你老兄才有饭缘啊!”刘先礼听后不住地点头:“好!‘玲珑’从今天开始就算诞生了!”



画报为周刊,逢周五出版,以“提倡艺术,弘扬风雅”为办刊宗旨。画报设计沿用《银幕舞台画报》形式,图文各占一半。为8开道林纸,每期4版。头版为美人玉照和广告,多为中外影星、戏剧名伶、名人名闺
二、三版没有严格分类,浑然一体。设“庸庸漫谈”、“博笑录”、“见见闻闻”、“消息”等栏目,内容有名胜古迹、中西书画、趣闻轶事以及论艺术、说风土、记志异的各种小品文。初期刊登最多的是书画作品和书画家小传,有金梦石、郎世宁、赵子昂、姚元之、陆包山、王翼庵、新罗山人、毛承基、顾叔度、孟定生、罗云章、刘子清、徐涛等,而每期一幅的“辽人墨迹”为其他画报中少见的;其次为影星、名伶剧照、影剧介绍及王瑶卿、程砚秋、白云生、鼓姬小黑姑娘等伶人的介绍。西方裸体图片和胡定九的漫画是每期的固定栏目。连载章武、王直民撰写的学术论著《治印浅说》不但内容翔实、文字严谨、论述清晰,而且配发了数百方治印。画报中刊登的中国历代钱币和清末民初戏单则为各界收藏家提供了可供参考 的珍贵资料。更为珍贵的是1929年8月23日刊登的《名优杨翠喜早年写真》照片,为编辑在某亲贵家淘得,照片除杨翠喜外,还有她的假母和4个姊妹。第14期刊登的《南开大学木斋图书馆》图片,因在七七事变中日本侵略者将其炸毁而突显其价值。


1930年1月24日第31期开辟了张次溪主编的戏剧专版“伶苑”,分别由齐如山、时慧宝等题写刊名,由齐如山、吴洁厂、时慧宝撰写戏剧评论稿,刘先礼提供“菊讯”;同年2月7日,刘 先礼又亲自主编了“研究银艺的园地”——“银光”专栏,专门介绍中外电影,影星阮伶玉题写刊名。


刘先礼在后期开设的“东拉西扯”专栏里,撰写的类似警句、格言的东西,很有时代特色,是对当年某些社会现象的精辟总结 和概括。如“坐汽车的藐视坐马车的,坐马车的小看坐洋车的,坐洋车的轻漫无车坐的。人生便是这样”、“女人对待男人唯一的秘诀是用她的哭,男人应付女人的唯一方法是用他的笑”、“富贵者、贫贱人,老爷、仆役,小姐、丫环,Sir、Boy,其间相差仅一‘钱’字而已”、“神、鬼、仙、怪、魔、妖,究竟有没有,令人难以揣测,世间事都是让这‘莫须有’三字给支配了”。这些文字发人深省,让人回味,启人心智。


四版是阿栩的长篇小说《想当然》,名伶小史、图片和庸庸的短篇小说《婚后旅行奇遇记》等。
尽管刘先礼聘请了众多的京津各界名士撰稿,多次请他们为画报的生存出谋划策,但《玲珑画报》还是因销路不畅,不堪亏累而于1930年4月被迫停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