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坤乾》
2007-03

《坤乾》是商代传世的重要文献。《礼记·礼运》说:“孔子曰:‘我欲观夏道,是故之杞,而不足征也,吾得《夏时》焉。我欲观殷道,是故之宋,而不足征也,吾得《坤乾》焉,《坤乾》之义,《夏时》之等,吾以是观之。’”孔子把《坤乾》与《夏时》并提,认为“殷道”可根据“《坤乾》之义”去了解,足见其书之重要。
《坤乾》既是卜筮之书,也是哲学书。今传世的《周易》,即是《坤乾》的进一步发展。郑玄注《坤乾》说:“其书存者有《归藏》。”孔疏引熊氏说:“《殷易》以《坤》为首,故先坤后乾。”《周礼·春官·大卜》:“掌《三易》之法:一曰《连山》,二曰《归藏》,三曰《周易》。”贾疏:“此《归藏易》以纯《坤》为首。”黄以周说:“……《归藏》首《坤》,即《说卦传》坤以藏之之义……”以上诸说,基本相同,即都认为《坤乾》与《归藏》异名同实,其书以坤为首,先坤后乾。如与《周易》合看,不难发现这先坤后乾正是《坤乾》一书的重要特点之一,这个特点不是偶然的,是当时政治制度的反映,归根到底,是当时经济制度的反映。
先坤后乾,跟先儒所谓“殷道亲亲”相一致。“殷道亲亲”最明显地表现在王位继承制上,《史记·梁孝王世家》所谓“殷道亲亲者,立弟”(见褚补),这是母权制的残余,它反映当时社会氏族制度还未完全解体。